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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涛在家乡田野的小路上我检阅绿色的玉米和自由的野草还有远山的栗树林身边无名的灌木丛还有车前子、苦艾、夏菊和地黄还有那些低矮的花生和红薯还有嫩绿的黄豆以及结果的山楂家乡的花草、庄稼、树木检阅我迟钝的嗅觉清香、淡香、浓香、甜香还有沁人心脾的香久违的香、熟悉的香还有无名的香还有飘渺的香以及远远的饭香我不说话,只静静地听呜呜、汪汪、咩咩、哞哞还有鸟鸣呱呱、咕咕、唧唧、唧吧唧吧、咕咕咕喵还有嘎嘎、咯咯咯、嘘嘘嘘还有布谷、布谷......还有蝉的嘶——这就是太阳未出来时候辛庄的早晨《乡村的草》你在乡村长大就能叫出很多草的名字但你叫不出名字的草更多他们不管你怎么称呼都在这里自由地生长田埂、山岗、河岸、渠边、荒野、田垄车前子矮矮长在车辙里不怕车碾牛啃从春绿到秋黄个麻皮绿绿的、软软的、矮矮的小鸭、小鹅嘎嘎的在上面吃草小孩躺在上面看蓝天白云蓝紫的打碗花总早早地开放老了就成了白头翁吓得小孩不敢去碰它据说那样吃饭会打碗那时的碗很贵打破了会被父亲打药鱼条总是零星地站在几片固定的荒坡串串花紫得耀眼没见过有人来药鱼村里也没有小河翻白草多得长到了家门口用铲子铲下晒干了烧火做玉米粥据说可以入药了后来就不多了茅草直立如剑春天小孩的书包里睡觉时床头总是成把的茅芽结果吃得少扔得多白草青青的遍地生长在冬天干枯是白白的是牛羊爱吃的艾草总是成片生长散发着清香牛羊不爱吃端午是收获的时节艾灸的多了现在有人种植艾草了老黍草爱在田地里生长贴着地面生长嫩绿的样子可爱薅出来水里淘淘都喂牛羊了叶子细长而扁的雪草春天刚出来就露头了专等小鸭、小鹅、小鸡母亲们总是用刀剁碎了拌上玉米面他们长得肥胖益母草长在房前屋后鸡鸭不吃牛羊不啃可以入药面条菜外形像苗条长在冬天、春日青绿的麦子间可以做蒸菜吃味道嫩香绵长刺脚芽满身刺花生地里长的最多生命力超强据说可以降血压绞股蓝零星长在天边地头现在很少了蒲公英遍地都是开伞状黄花可以祛火地丁开小紫花顽强地扎在贫瘠的地里叫不上名字的还有大叶的、小叶的高的、矮的春天生的、冬天生的有刺的、无刺的绿的、灰的田里的、光坡上的有药用的、无用的牛羊吃的、牛羊不吃的开花的、不开花的结果的、不结果的乡村的草和乡村的人一样家在这里他就在这里(图片来自于网络)顾问:朱鹰、邹开歧主编:姚小红编辑:洪与、邹舟、杨玲、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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