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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内图片摄影:徐渭明

文/徐渭明

在江南,白雪与红柿共栖枝头的高调辉映,并不是件常见的事;而闪动的翅膀穿梭于蓝天雪柿间的瞬间,更最难得一见的画面。

柿子,大江南北都有,但它们与雪的缘分却深浅迥异。北国的冬天来得早,有时当柿树刚刚褪去黄橙橙的叶子,坠满枝头的柿子就与不期而至的飞雪“惊喜”相逢。江南多水,却少雪。即便有雪,也得捱到三九隆冬时节,这时,离柿子成熟采摘季节已过去了两三个月。

幸好柿子逗留枝头的时间可以越秋入冬,幸好有心人会留着几树柿子装点冬景,幸好江南的山坡能营造降雪的环境,比如我面前的四明山。

四明山上的柿子在十月中旬便成熟了,橙黄的柿子,掩映在橙黄的柿叶之中。这种柿子比北方的柿子要小巧很多,山民们称之为“吊红”。但绝大多数柿子并非是在树上红的,它们早早地被山民从树上摘下来,晾在屋里,慢慢地转软转红,成为山里山外人们口中沁凉甘甜的秋日“山珍”。

当然,也有例外。村口被称为“柿王”的大柿树,没摘,这是留给远方游客的旅游“吸引物”;嵌在老屋群落中的那株“野毛柿”,没摘,口感不好的柿子自己不吃,也不能摘了卖,倒了山村的“牌子”;再有,就是些许瘦瘦高高的“独柿”,一个小村往往只有一株,摘了各家分不到几个,倒不如不摘,让它挂在村庄上方的天空里,成为日渐萧瑟的秋冬时节的风景。

于是,存留着柿子的柿树,日复一日地承担着萧瑟时节山村的“形象大使”。秋风一阵紧似一阵,柿叶缤纷如飘坠的音符;入冬时,柿树除了黝黑绵密的枝条,便只剩下真正的“吊红”了;风刀霜剑的日子里,也有变成暗红的柿子早早地掉落下来,但大部分红软闪亮的柿子依然倔强地紧贴枝头,它们等待着雪飘鸟飞的高光时刻!

终于,隆冬来临了,几乎所有的果实都已在野外遁迹,只有柿子,骄傲地悬挂在高擎天幕的枝头,红红的,亮亮的,热情似火地。

雪纷纷扬扬把山坡村庄和柿树包裹在混沌中的情景,我们是看不到的。但是,在雪霁的阳光里,柿子显得更加红润油亮,不知是雪花磨砺的功劳,还是白雪映衬的缘故。

这时的天,使劲地蓝着,蓝得让人觉得有点不真切;枝头的雪,白亮耀眼,白得让人找不着关于白的定义。此时,用柿子的红来比照此时的蓝白便显得相当有意思,因为只有红的参与,这样的蓝白才有了相异于寻常的色彩意义——在人的视觉体验里,并无固定的色彩标定,相对又相谐或者是互相映衬美感的,肯定是愉悦的。

于是,宁静的四明大山深处,一种寻常不曾有的喧闹在山村老屋的注目里,亮丽上演。柿树的枝条,粗枝坚挺、细枝柔曲,现在,它们被白雪点缀着、滋润着,在蓝天的背景里勾出了各种形状的“画框”;“画框”里,柿子三三两两地挂着,愈显嫣红,仿佛透发着一种流淌的欲望。

鸟飞来了,一只两只三五只,是白头翁。它们栖落在枝头上,在“画框”里跳进跳出,渐渐地接近熟得发亮的柿子,冷不丁地把尖尖的嘴插入柿中,吮吸起来。

又有鸟飞来,红嘴,背上羽毛偏青蓝,长长的尾羽如凤凰般飘逸。这是红嘴蓝鹊,古诗中传诵的“青鸟”。它在枝条间跃进着,向着红柿最集中的方向。突然,它一脚踏到缀满白雪的黑枝上,树枝跟着摇晃起来,散落一枝的雪花。白头翁们被这猝不及防的震动吓着了,倏忽飞散。于是“青鸟”便独步在偌大的柿树上,享受着冬日暖阳照耀下的甜柿大餐。

此时,我们的相机快门,欢快地响着。

此时,被雪屋簇拥的柿树,一片明丽。

此时,受暖阳朗照的山村,一派璨然。

(刊于年2月7日解放日报朝花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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