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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睡莲而恬静的午后

她常常坐在池边的长椅上

看自己。池中的睡莲

离她太远了。眼睛已经够

不到了,心里想着。

因害怕而自言自语的她

银发绾在枯枝里。她说这是

他在池边种下的鱼。鱼鳞般的落叶

堆到她脚踝的时候,他就会

在睡莲,花开之前回来,不走了。

因迷离而令她刻骨的他

其实,就是那条年种下的鱼

她亲手,挖的坑,盖上的土。

离她太久了。心已经够

不到了,她要等睡莲醒来。

因生活而堵在半路上的儿子

要赶来为她做饭,打理她所剩无几

的光阴。每天两次、三次、四次……

她越来越恨自己。还有什么办法?

睡莲花开一次,她就还会等下去。

作者简介:影白,男,年生,云南昭通人,现任某公司保安。嗜酒成性,爱书如命。

赏析:影白的诗歌语言很有特点,灵动而不失自然,充满了弹性和向前的力量。读的时候像跟着一条曲折的小径进入了迷宫一样的诗歌内部去探险。每读完一首,回过头去,往往会发现,他的诗歌其实很平常,入口是日常生活,出口还是日常生活,迷宫只是一颗敏感、丰富的诗人的心。

熟悉“昭通作家群”的人不难发现,昭通作家善于书写苦难和描述痛感,在影白这里,苦难已经被淡化了,尽管在他的诗歌中读者也能找到痛感。就像在《睡莲》中,读者能明显感受到“她”的等候与孤独,“睡莲”是联系“她”与“他”之间唯一的情感纽带。年的一句承诺,让她无休无止地等待,时过境迁,她依然相信“鱼鳞般的落叶/堆到她脚踝的时候,他就会/在睡莲,花开之前回来,不走了。”读完全诗,读者心里感受得更深的已经不再是痛,而是感动。在不知不觉间,“昭通作家群”习以为常的苦难和痛感被消解,我们不必知道年以后“她”和“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我们被“她”的执著深深打动。这就够了。

初读《睡莲》时,我的第一感受是朦胧诗的归来。但细读之后,就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来得太粗浅。尽管我们很难从字里行间找出“她”与“他”之间的明确关系,但这不属于“令人气闷的朦胧”,因为诗人所要表达的重点并不在这里,这是文本内应该留出的空白。米兰·昆德拉说:“好的小说都有未完成的一面。”诗歌亦然,一首诗如果追求面面俱到,语言的张力就会降低,审美的高度也会大打折扣。朦胧诗当年能够一统天下,除了跟那个特定的时代有关之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文本中的大量留白,再加上隐喻和象征的频繁使用,使其所指变得模糊,读者的想象和再创作空间得到了空前的放大。影白的诗继承了这种留白,却摒弃了隐喻和象征。作为情感纽带的“睡莲”,其所指就是那种水生植物,它真实地存在于文本之中,而不具有任何弦外之音。从具体的睡莲,上升到抽象的人类情感,不一定非要借助隐喻、象征等手法。(田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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