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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长荣我喜欢山,是因为爱听山里的鸟音。小时候,我家在大山里。每天清晨,我都喜欢躺在床上,听百鸟的叫声通过巴掌大的窗户传到我的耳朵里。在山里生活了二十余年,我也认识了一些鸟。偶尔有一只,或几只,或一群鸟从我眼前飞过,我会因能叫出它们的名字而感到高兴。在山里,麻雀是最多最普通的鸟。它们或聚或散,或单个,或成群结队,它们个子小速度却快。怪不得,“麻雀战”成了当年游击战的一种典范战。麻雀尽管普通,但它叽叽叽喳喳的叫声也是有灵性的,它们俯冲或上升都像战斗机一样。很多时候,它们站在电线上,“一”字形排着长队,热热闹闹像在开会讨论什么,一旦有人走近,它们就迅速四散飞去。黑白分明的鸦雀,个头有三只麻雀大,喜爱站在高高的树梢上大叫,巢穴也筑在树的高处。它是很好的建筑师,巢建得大而结实且漂亮。小时候,我就顽皮地捣毁过一个鸦雀的巢,那个鸟巢的枯枝居然烧了两天的饭。它的叫声很单调,“呷呷呷”的,虽然单调,却能提起人的精神。白头翁体型要小些,很少听到它的叫声,像不轻易开口的绅士。黄种鸟更小,只有半个麻雀大,羽毛像我们黄种人的皮肤,飞的时候提速快,“叽”的一声就不见了。黄种鸟因为个小,多喜欢静静地站在草尖和树杪望远,好像它们的梦想总在远方,如果人悄悄地靠近,它们就会“呀”的一声飞走。云雀的羽毛像麻雀,有三四只麻雀大,短冠,春天喜欢躲在红花草田里,一有人靠近,就“嗖”的一声飞上了天。读了雪莱的《云雀颂》才知道,它也叫叫天子,的确是一飞冲天、叫声尖锐的鸟。倒是乌鸦不识趣,一身的黑色,“哇哇”的叫声让人心寒。大山有容纳一切的胸怀。有一次,我听到了这样的鸟叫声悠扬而婉转。“唧唧唧——啾啾啾——”的声音,短而劲,这只叫一声,那只再叫一声,同一座大山里,很有规律。站在山中,草木是朋友,听草木里鸟的叫声忽近忽远,忽高忽低,真是一种享受。当我听得高兴时,它们叫的情绪也高了起来,几只一起叫,一点也不乱,这才是真正的纯天然的合唱表演。当然,我认识的鸟还有布谷,还有燕子。布谷“咕咕”的叫声也好听。燕子吃害虫,是农民的朋友。我的农民父亲对燕子就有特殊的感情。在燕子“叽里哇啦”的长长叫声中,我父亲知道燕子们在说什么。父亲告诉我,燕子在说:不吃你家一口饭,不喝你家一口水,只想借你屋里住。按照父亲说的,在燕子叫时,我默默地在内心也这么顺着说,果然如此,父亲说得对极了。我不知道鸟有没有乡音?一次,我与一文友在视频聊天时,她说我乡音太重,像鸟语,听起来吃力。因此我便突然问她,日本和美国有没有同学?她说有。然后我要她请同学用手机去美国和日本的山中录一段麻雀的叫声,我要听一听国外麻雀的叫声与中国麻雀的叫声有什么不同?很快,我听到了。我无语,同类的鸟音在世界上是如此的相同!鸟语让我认识了世界。在鸟的世界里,世界之小,不过就是个小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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