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明显,在造人的问题上宋仁宗没有他爹那两下子。宋仁宗看了司马光的札子,险些抽过去。皇储问题天下关心,他的处境非常馗尬。祖制规定不得杀士大夫和上疏言事者,这给司马光那些不长眼的主儿钻了空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宋仁宗只好哼哈答应敷行,谁让你理亏了,当皇帝也得讲理。司马光见上疏皇帝反应不大,又撺掇范镇:“立储问题是大事,此言出,岂可反顾,愿公以死争之。”范镇听完他的话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前后上疏十九次,强烈要求立储。此时的范镇,他的影响力远远强过司马光,范镇跟着起哄,皇帝最低起码也得给个交代。最后一次在垂拱殿,范镇须发尽白,整个一白头翁,哭着对皇帝说立储之事。宋仁宗无奈了。文彦博等宰执明白他的小九九,每次言官上说立储他们都在旁边小声附和,仅此而已。这帮言官真是往死里通。宋仁宗见到范镇那副模样,一个言官能为国家大事尽职尽责,诚然感动,宋仁宗流下泪水,语气近乎恳求地说:“我知道你说得对,再给我两三年的时间。潜台词都得听明白,皇帝向百官承诺,两三年的工夫若还造不出皇子,只有立储。把皇帝通到这份儿上,再说就没意思了,权且耐心等待两三年,没想到宋仁宗这一竿子支到了七年后。立储问题暂时压了下去,宋仁宗可算清静了,没消停几天,老天又出来闹。它一闹,不带走一堆人就不叫苍天。这年的雨季似乎来得稍早了一些,进入五月份,开始下雨。雨势持续了一个月,到六月份还没有停的意思,造成京城大面积内涝。积水连京城的安上门都给淹了,城里老百姓只得靠木筏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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