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忆

白头翁回来了,第三年。

枫树突然间长成,初春狠剪了侧枝,剪完有些后悔,怕剪得太稀疏,白头翁就不会来搭窝了。

等啊等,天天能听见它们的叫声,偶尔看几眼,以为它们只是路过。

今日终于发现了它们的房子,在枫树最浓密的顶梢,隐蔽,不扒拉开树枝看不见。也不知今年生了几个娃娃。

朋友的家具厂拆了,只有十天时间搬家,一着急在郊区村里找了个可以做库房的房子。陪朋友去见房东大爷,老人87岁,虽然没有牙但绝对帅气,带着个有些痴痴的儿子。

老人用来出租的院子很大,荒草与几棵玉米,几只小狗,一排瓦房,一栋二层楼,一间厂房,还堆满大爷年轻时开厂子的机器。

“你们是干啥活计的?”

“做家具。”

“哟,高级手艺活儿啊。你玩木头我玩铁。”

次日递上合同,大爷看了很长时间,没戴眼镜,看完后说,得承诺不能扰民。

朋友说:“我们不加工,只存放东西。”

大爷听了把合同递回来:“那你不做活计,就不用合同了。房子合适你就用着,不要钱。我拿钱也没用。”

……

痴痴的儿子一直摆弄手里的几个棋子,可能他在他的元宇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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